非“道路”上驾车过失致人死亡如何定性
——关键在于“道路”的界定

案情：2003年12月的一天下午，王某驾驶一辆大货车运沙缓行至草城路时，发现两个约十岁左右的小孩准备爬车，王某按了一下喇叭示警，当车子通过两小孩旁边时，王某从倒车镜中看到两小孩抢着爬车，只按了两下喇叭，没有注意两小孩即继续缓慢行驶。然而两小孩并未听从喇叭的警示，继续爬车，一小孩从后面，一小孩从右侧面，当车行至该路右侧有堆楼板地方时，从侧面爬车的小孩不慎被挂倒，并被车辆与楼板推挤撕扯，致使该小孩创伤性、失血性休克死亡。而王某的大货车运沙继续驶去，在回程的路上被拦截才知道事发。鉴于该案发生的地点在草城路，而草城路并未列入市政统筹规划，是村委会自行修建而成，故对本案定性司法机关认识不一。
分歧意见：在审理中，由于对事发地点及其他方面的不同认识，对王某的行为如何定性存在三种不同意见。
第一种意见认为，王某的行为不构成犯罪。理由是：王某驾车缓行在草城路上，在发现两小孩准备爬车时，先后三次按喇叭予以警示，一般来说，王某已尽了他的法定义务，对约十岁的小孩来说，其应该明白爬车的危险性。因此，王某在不具备犯罪故意或过失的心理下，造成一小孩死亡的结果只能定性为意外事件，王某不负有刑事责任，只能在民事责任上根据衡平原则，予以酌情考虑。
第二种意见认为，王某的行为构成交通肇事罪。理由是：王某在发现两小孩爬车时，其负有保证安全、谨慎驾驶的注意义务，应当预见到小孩贪玩的天性不会因为其按了几下喇叭就住手而继续爬车这一事实，但由于疏忽大意而没有预见，致使一小孩死亡的事故发生，因此，王某的行为符合交通肇事罪的构成特征。
第三种意见认为，王某的行为构成过失致人死亡罪。理由是：王某驾车途中，在发现两小孩爬其车时，负有预见若不加以制止则可能导致受伤害甚至死亡的后果的义务，但由于疏忽大意而没有预见，最终导致一小孩死亡的结果。但由于该起事故的事发地点不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管理条例》（以下简称《道路交通管理条例》）所列“道路”范畴，因此，王某的行为只能构成过失致人死亡罪。
评析：笔者同意第三种意见。理由是：
（一）该案中，王某驾车行驶过程中，负有谨慎驾驶，确保安全通畅的义务，但其在本案两小孩爬车事件中措施处置不当，理应积极制止小孩的爬车行为，而不是按几下喇叭了事。事实上，王某在后一次按喇叭之后，并未再注意两小孩的情况，只是想当然地认为小孩估计已经放弃爬车了，连再看一眼后视镜的义务都没有尽到，从而导致悲剧的发生。王某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其主观上具有疏忽大意的过失犯罪心理。因此，其不符合意外事件的构成要件，第一种意见是不对的。
（二）交通肇事罪在客观方面表现为违反了交通运输法规，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具体而言，包括三方面要件：违反交通运输法规，致人重伤、死亡或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后果，因果关系。第一个要件尚有一个隐含的前提，即是在公共交通管理的范围内违反交通运输法规。而在本案中，王某驾车肇事的草城路，属村委会自行修建，不属于公区交通管理范围，故而不符合交通肇事罪的前提条件。因此，第二种观点也不成立。
（三）综合本案中事实，在前述理由中，可以认定王某致人死亡的整个行为链中，其犯罪工具是汽车，犯罪主观方面是过失，小孩死亡与其驾车行为存在刑事意义上的因果关系，因此，本案性质界定的关键就在于认清交通肇事与驾车过失致人死亡之间的区别。
首先，交通肇事与驾车过失致人死亡侵犯的客体不同。交通肇事侵犯的是交通运输安全，而驾车过失致人死亡侵犯的是特定个人的生命权利。本案中，王某驾车行驶通过的地方，主要是村集体自行修建用来运送沙石行人的，机动车辆在这种路上行驶不具有公共危险性，其侵犯的客体只能是特定个体的生命或健康权利、财产权益。从客体上认识本案不符合交通肇事，只能认定为过失致人死亡罪。
其次，交通肇事与驾车过失致人死亡之间发生的场合不同。也即如何正确理解交通肇事罪发生的空间限制问题。根据《道路交通管理条例》规定，道路是指公路、城市街道和胡同（里巷）以及公共广场、公共停车场等供车辆、行人通行的地方。其中“公路”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公安部的相关司法解释是指《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路管理条例》规定的经公路主管部门验收认定的城间、城乡间、乡间能行驶汽车的公共道路（包括国道、省道、县道和乡道）。本案中事发地点草城路，只是村集体为了运送沙石和居民通行而自行筹集资金修建和维修的通道，在严格意义上，它不属于交通肇事所要求的“道路”范畴，更不用说“公路”了。此外，这种情形在公安部交通管理局“公交管（1991）96号”文件中有明确规定，凡属《道路交通管理条例》所称道路范围以外“乡（镇）村自行修建的道路和自然通车形成的道路”以及……，由于不属于道路交通管理的范围，公安机关交管部门不享有事故处置权。从侧面认定这种路上发生的驾车过失致人死亡不能作交通肇事处理。
再次，根据最高人民法院2000年11月21日颁布的《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八条之规定，在公共交通管理的范围外，驾驶机动车辆或使用其他交通工具致人死亡或者致使公共财产或者他人财产遭受重大损失，构成犯罪的，分别依照刑法重大责任事故罪、重大劳动安全事故罪、过失致人死亡罪等规定定罪处罚。因此，本案中，王某的行为应以过失致人死亡罪论处。
最后，本案中需要注意的一个问题是，本案发生在2003年12月，适用道路交通管理条例，在2004年5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生效以后，相关问题应以该法与其实施条例为适用依据。
（中共巢湖市委政法委）


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人民政府办公室



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人 民 政 府 办 公 室 文 件
州政办发 [2003] 41号

湘西自治州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转发州水利局关于全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作实施细则（试行）的通知


各县市人民政府，州政府各局委、各直属机构： 州水利局关于《全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作实施细则（试行）》已经州人民政府同意，现转发给你们，请认真贯彻执行。

二ＯＯ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全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作实施细则（试行）

（州水利局 二OO三年十一月六日）

为加快全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作，根据州委、州政府《关于全面开展病险库塘除险加固工作的意见》（州发[2003]35号），特制定本实施细则（试行）。 一、计划管理 （一）州水利局负责编制全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年度项目座数及资金框架计划，经州发展计划委、州扶贫开发办、州财政局初审后，报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作领导小组审定。审定后的各县市年度项目座数及资金框架计划，由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下达。 （二）各县市水利局根据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作领导小组审定的年度项目座数及资金计划，在认真核查、鉴定的基础上，按轻重缓急提出年度各项目的资金申报计划草案，与县市计划局、扶贫开发办、财政局衔接并经县市领导审查同意后，报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汇总，由州发展计划委、州扶贫开发办、州财政局、州水利局审查后联合下达年度项目资金计划。 （三）各县市水利局根据州发展计划委、州扶贫开发办、州财政局、州水利局联合下达的年度项目资金计划，负责组织勘测设计，按照根治摘帽的原则编制各项目除险加固设计书及附件，由州水利局审批后下达各县市年度除险加固项目实施计划，同时抄送州、县市计划委（局）、扶贫开发办和财政局备案。 （四）各县市水利局严格依照州水利局下达的年度项目实施计划具体组织实施，并将经审批的项目设计等前期工作资料送县市计划局、扶贫开发办、财政局备案，接受州、县市政府和计划、财政、扶贫、纪检、监察、审计等部门的监督和检查。 （五）以工代赈和扶贫开发资金的年度项目申报计划由县市计划局、扶贫开发办纳入县市年度扶贫项目计划，经州发展计划委、州扶贫开发办汇总并报省审批后执行。 二、建设管理 （一）项目法人由各县市水利局确定。原有水库管理机构的以其为基础组建项目法人，无专门管理机构的则由县市水利局为项目法人。各项目法人的组建构成情况，由县市水利局上报县市政府，并抄送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和县市计划局、扶贫开发办、财政局备案。 （二）招标投标原则上由县市水利局采取邀请招标或议标的方式进行。在州水电招标办的监督指导下，每个项目均应邀请3个以上具有州内水利水电工程施工许可证的施工队伍参与投标，择优选择。 （三）工程监理由州水利水电工程监理公司承担，委派具有水利水电工程监理工程师或监理员资格证的监理人员和乡镇水管站技术人员常驻工地，严格抓好各项目的质量控制、进度控制和造价控制。 （四）工程质量监督由州、县市水利水电工程质量监督站联合承担。重点项目由州质监站负责监督，一般项目由各县市质监分站负责监督。项目竣工后，县市质监分站进行初步质量等级评定，初评为不合格的，必须及时返工。州质监站对初评为优良的逐处检查核准，对初评为合格的进行抽查确认。 （五）各项目必须加强合同管理，严格按照合同执行。施工、监理、主要材料采购等都要签署合同，并抄送县市计划局、扶贫开发办、财政局备案。 （六）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负责编发《湘西自治州病险水库除险加固简报》，及时通报全州病险水库整治工程进展情况。各县市要及时通报中小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项目的工程进展和质量管理、资金使用等情况，全面搜集整理项目实施前、施工中、竣工后的有关文字材料和照片、录像等资料，建立健全水库除险加固工程档案。 （七）各项目在开工时要设立临时公示牌，说明水库概况、加固工程要点、行政和技术负责人，以及设计、施工、监理、质监等相关责任人，接受领导、群众和新闻媒体的监督。项目竣工后改换为永久性的公示碑，实行除险加固责任的长期负责制。 （八）项目竣工后，由州水利局除险加固办会同相关科室组织竣工验收。县市水利局要邀请计划局、扶贫开发办和财政局等单位，召集项目法人、质量监督、监理、设计、施工、运行管理等有关各方代表，按照规定程序做好竣工决算和竣工验收的准备工作。州水利局将决算和验收成果分别送州发展计划委、州扶贫开发办和州财政局备案。 （九）州水利局向各县市派出督查组，并配合州委、州政府督查室和州发展计划委、州扶贫开发办、州财政局对各县市重点项目的实施情况进行督查。 三、资金运作及管理 （一）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程系跨年度项目，为确保工程的顺利实施，在归口资金到位前，由州水利局下属的州兴沅水利水电开发有限责任公司作为全州小Ⅱ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工程项目的统一承贷人，以州财政专项资金和州本级水利建设基金为贷款保证金，分年度向银行贷款来启动和实施工程。 （二）在各县市财政局提供还款承诺的前提下，州兴沅公司根据州水利局下达的年度项目实施计划，将贷款资金以垫资形式按工程进度分期借支给各县市水利局（其中扣除5%的质量保证金），投入年度项目的实施。 （三）次年，州归口的以工代赈、扶贫开发、全州水利建设基金、州水利局向上争取的资金、县市农发基金及防洪保安资金到位及报帐后，由县市水利局及时归还州兴沅公司，以作下年度借支款或偿还银行贷款。逾期未归还的，由县市负责支付银行贷款滞纳金和逾期利息。 （四）州财政安排的年度病险水库治理专项资金用于支付州兴沅公司的银行贷款利息和州水利局向上争取国债病险水库治理项目的前期工作经费。贷款利息由州财政局据实拨付至州兴沅公司。工作经费安排由州财政局、州水利局共同商定并报经州领导批准后执行。 （五）各县市的项目实施单位要严肃财经纪律，严格按照基本建设财务管理制度对项目资金进行核算和管理，实行专户储存、专账核算、专款专用。贷款资金必须按照用以还贷的资金所规定的政策使用，对财政扶贫资金必须严格按照财政部《财政扶贫资金报账制管理办法（试行）》等规定实行财政报账。 （六）严格控制项目工程的概预算。原则上依照省水利厅的定额和费用构成及计算标准，结合当地物价及用工水平，参考过来小型水利工程实际承包单价从严从紧编制。建设管理费、勘测设计费、工程监理费、工程质量监督检测费和水土保持设施补偿费严格按省财政厅、省物价厅、省水利厅的有关文件规定执行。上述费用及管理、接待、办公等非生产性费用不能从以工代赈、扶贫开发项目资金中列支，由各县市在本级水利建设基金等其他资金中另行安排。 （七）各县市必须按照下达的年度除险加固项目实施计划，对实施项目的投资总额实行包干。如有突破，其资金由各县市自行解决。 四、工作责任 （一）按照“分级管理，分级负责”的原则，小型水库的防汛保安责任由各县市政府承担。各县市政府要积极筹措州委、州政府要求归口的各项资金，并确保按期足额到位。要广泛发动受益区群众积极投入小型病险库塘的治理，尤其是病险山塘的治理。要加强除险加固工程的建设管理，做到治理一座，摘帽销号一座，发挥效益一座。 （二）建立病险库塘除险加固工程责任公示制度。州对县市及相关部门、县市对乡镇及相关部门实行目标管理，与防汛行政首长负责制相结合，层层签订责任状，严格实行“建、管、防”一体化的领导责任制，实行除险加固的治理座数、投资额度、工程质量包干责任制，实行责任追究制。每年汛末冬修前在团结报和州电视台向社会公示年度病险水库治理项目及行政、技术责任人名单，次年汛前公示上年度病险水库除险加固验收结果。把病险库塘除险加固工作纳入县市、乡镇政府和相关部门主要负责人的年度考核范围。 （三）计划、扶贫开发、财政、水利等部门要按照州委、州政府的要求，积极履行各自职责，切实做好项目申报、方案编制、资金筹措、建设管理等工作。各县市水利局要将小型病险水库的除险加固工作作为中心任务，认真搞好项目的勘测设计、计划申报、部门衔接、资金管理、技术指导、质量检查、进度报表、宣传报道、竣工验收等具体工作。 五、经营管理 （一）积极做好小型水库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的改革工作。在明确产权的基础上，大力推进小型水库山塘的产权制度改革，放开经营权，采取承包、租赁、拍卖、股份合作等多种形式进行经营管理，落实管理机构、管理人员和管理制度。拍卖、租赁或发包小型水库、山塘所得收益要作为大修理基金，纳入专户管理。 （二）切实推行按实灌面积或供水量计收水费制度，提高水费收缴到位率。要推动水价改革，逐步做到按成本计价，增强供水效益和提取折旧及大修理费用的能力。逐步建立水库山塘“建、管、用”一体化的大修、维护机制，使水库山塘的运行管理和维修改造实现良性循环。 六、其他 本细则由州水利局负责解释。